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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不知韩擎哪里来的自信，信誓旦旦说蕖月绝不是我们要找的明月。&rdo;她轻嗤。想起傍晚时分，韩擎一身洒脱地走月明楼中走出，俊朗的轮廓并不羁的气质引得众女伶频频侧目。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句句流氓。

彼时韩擎面对她的质问不恼不躁，反而笑得高深莫测：&ldo;凡我韩擎处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知无不言？&rdo;

辜尨听罢她不满的语气，不禁低低一笑：&ldo;韩擎说蕖月不是，那蕖月便有足够的理由不是。这点本事，韩擎还是有的。&rdo;

她觉得荒诞：&ldo;你这自信哪里来的？韩擎的本事？和女人厮混的本事？&rdo;话虽如此，她还是就此作罢。她不相信韩擎，但她相信她的心上人。

半晌，她状似认真地翻看桌上的待客单，随口问道：&ldo;那水月和芙月又如何？&rdo;

他无奈地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ldo;我做了试探后便抽身而退，留贺子池在隐室。若想知道后续如何，便问贺子池吧。不过水月和芙月并不是明月，半年前那天她们各自在五楼接客，我已让人去找当日的客人核实，应该不会有假。&rdo;

她看了一眼待客单，果然那日水月和芙月都有客。

那么这样一来，只剩下了云月。她细细把待客单看过一遍，那日并无云月的接客记录。

她抬眸看向他，语气有些不确定：&ldo;云月就是明月？&rdo;总觉得，这个结论不太可信。

他点点她的脑袋：&ldo;不要拿你的第六感做判断。就目前我们手中的证据来看，云月是明月的可能性最大。&rdo;

突然，她好奇：&ldo;那第五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很要紧么？&rdo;

他微敛了眸色：&ldo;一封足以让南边和北边的利益集团撕破脸皮开战的信函，你说要紧不要紧？&rdo;

她默了默。南北局势动荡，她再清楚不过。

他忽然走过来把她揽了个满怀：&ldo;皱着眉头做什么？纵南北开战也不干你的事，有我在，定然护你周全。&rdo;

她反手揽紧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怎么不干她的事？他牵扯其中，如何让她安心？

&ldo;明日再去一趟月明楼吧。&rdo;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ldo;去验证云月的真实身份吗？&rdo;她微微抬头，问道。

&ldo;不，&rdo;他轻轻一笑，&ldo;去会一会你的知音。&rdo;

方蹇？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先前贺子池把月明楼所有伶人的画像并名讳都给他过目了一遍。然三十六张画中，却没有一个女子叫方蹇。

月明楼中，小轩窗内，有佳人云鬓微乱，罗裳半解，软软地倚在一副膝上。

纹桃花岸柳的地毯上，跪着个瑟瑟发抖的红衣女伶。

&ldo;你是青萍的侍女？&rdo;懒懒的声音透着股冷媚。声音的主人一下一下地抚着膝上佳人的乌发。

&ldo;姑娘我错了，姑娘我错了……&rdo;红衣女伶抖得更厉害了。

阴柔的声音却低低地笑了：&ldo;青萍不听话，失了一只手。你倒不知长进，处处冲撞了我看上的人。既然祸从口出，那边剜了你的嗓子吧。&rdo;

红衣女伶挣扎了几声，便再无声息了。

乌发佳人纵观了全程，不禁有些寒颤。却听耳边温柔的声音道：&ldo;芙月，你抖什么？怕了吗？&rdo;

芙月转头，偎依进那人怀里：&ldo;若能让芙月服侍您一辈子，芙月便心满意足了。&rdo;

那人笑了，笑意一点点晕开，竟逊色了一屏怒放的桃花。

芙月痴痴地伸手，指尖抚上那人面上的黑色面具：&ldo;您看上谁了呢？到底什么人能入得了您的眼？&rdo;

那人似乎有些充愣，倏而复又展颜：&ldo;我看上的人，自然是好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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