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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正起身换衣服，段衡推广门进来，见他正低头细细对付那缎子上衣繁琐的扣子，便笑道：&ldo;四爷，让我来就好。&rdo;

他这里的大多地方，段衡都是通行无阻的，不必像其他人那么拘谨。一来他倚重段衡，二来段衡自己有分寸，不该开的门不会开，不该敲门的时候也不会敲。

段衡的手指修长灵巧，很快帮他把衣服穿好，背上的皱褶抚平，而后从背后握住他肩膀，笑着说：&ldo;四爷，你最近瘦了，晚上好好吃一些吧。&rdo;

乔四这才想起原本已经答应了段衡今晚要一起吃饭，回头对上那带了笑意的温柔眼睛，想到近来确实冷落了段衡，不由伸手摸一摸青年的头。

&ldo;我今晚临时有事，改天补偿你。&rdo;

段衡脸上的笑意在凝固之后褪去了，但也还是帮他把外套穿上，才说：&ldo;是去见daniel吗？&rdo;

&ldo;嗯。&rdo;乔四让段衡为他整理好袖子。

&ldo;四爷，他不知道你要去的话，你还是别去的好。&rdo;

&ldo;嗯？&rdo;

&ldo;你根本不知道他趁你不在的时候可能会在做什么。&rdo;

乔四惊异于段衡胆敢说这种挑拨意味明显的话，冷冷地皱眉道：&ldo;放肆。&rdo;

段衡倒也没慌张，只说：&ldo;四爷，你别生气。你知道我不是会乱说话的人。&rdo;

乔四勉强理顺了气，坐下来，看着段衡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个大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ldo;四爷，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就让你看到这个，但是……要不然，你还是先听我说，再决定要不要看？&rdo;

乔四已经有了些烦躁，不想再多听，直接就从袋子里抽出一叠照片来。

隐隐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高度清晰的照片一时之间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这不是他所以为的那种类似八卦报纸水准的跟踪偷拍，而干脆是直截了当的，针孔摄影机之下的情色镜头。

一个是daniel，另一个是陌生的男人，高大威猛，健美先生式的肌肉，脖子上那条项链甚是眼熟，顶端镶的宝石正是他成功竞拍到手的那一颗。

照片有许多张，背景都相似，是他之前送给。daniel的公寓。而光线和细节有所不同，看得出来是不同的时间，这样的偷情显然不止一次。

也难怪daniel要那么勤于打电话给他问他的行程，这样才能为跟猛男幽会安排时间。

照片上两人的表现令人叹为观止，谁都看得出daniel有多么乐在其中，快感完完全全写在那脸上，挑逗的姿势也是花样百出。

对比之下，乔四回想得起来的daniel在他面前的高潮表现，简直都跟金酸莓奖的最烂演员水准有得拼。

乔四放下照片，面无表情坐了一会儿，翻起眼皮看着眼前的男人：&ldo;你让人监视他多久了？&rdo;

&ldo;四爷，这点是我不对，&rdo;段衡在他的阴沉气势下还是保持镇定，&ldo;但我觉得有必要帮你调查清楚。&rdo;

&ldo;谁让你自作聪明的？&rdo;

段衡看着他：&ldo;四爷，我是错了。但您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是真的爱慕您，只是为了钱……&rdo;

乔四冷冷地打断他：&ldo;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rdo;

段衡闭上了嘴。

乔四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看也不看段衡，只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件事，错不在段衡身上，他的确是在迁怒。

他自己心里当然也很明白。谁都是这样的，有哪个跟着他不是为了钱。

但人都有想自欺欺人的时候。他不需要时时都牢记别人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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