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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他和左相本来就敌对多年、仇深似海，左相为了遮掩宋楚惜的事情也下了功夫，这种情况下皇帝不怀疑左相居心不良，反而去想其实是我误会了他，他女儿是真的救了我，只是嫁给我的这个女儿不是救我的那个女儿，虽然她们长得也很像，但不是同一个人。是这个女儿杀了另一个，然后李代桃僵了……

我真的觉得，正常人的思路都广博不到这种程度……

他脑补的情况其实是当时各种条件下最合理的解释，真实情况比他脑补的戏剧多了，皇帝他也没开上帝视角啊，所以没往那边想很正常！反正我是不认为不知道这是就是蠢或者脑残，他顶多算脑洞不够大吧……【托腮

☆、64痛悔

&ldo;臣妾……&rdo;咬了咬唇，她强笑道，&ldo;陛下想听笛子，臣妾当然愿意为您吹奏，只是臣妾荒于此道多年，许多指法都已忘记……陛下给臣妾几天时间，等我准备好了再为您吹奏，如何？&rdo;

他静静地看着她。

宋楚怡心中紧张得要命，十指绞着衣袖，偏偏眼神还不敢闪避，生怕自己一个心虚，就被他看出点什么。

&ldo;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咱们成婚这么多年，你确实不曾吹过笛子，莫非是不喜欢？&rdo;

宋楚怡连忙抓住这根救命稻糙，&ldo;是……臣妾原本也只是学着玩玩的，不怎么上心。嫁给陛下之后，要管的事情多了，每日能抽出空来练琴已是难得，实在无暇吹笛，这技艺也就丢下了。不过既然陛下喜欢，臣妾从明日起便勤加练习，相信很快就能吹出您喜欢的曲子！&rdo;

&ldo;不必了。&rdo;他语气变得冷淡，&ldo;既然不喜欢，何必勉强自己？朕可不是为了一己喜好而不顾旁人意愿的人。&rdo;

宋楚怡听到他的声音就发了慌，&ldo;陛下，臣妾不勉强，只要您喜欢……&rdo;

是她糊涂了，看他往常那般喜欢听姚嘉若和慧贵姬吹笛子，便该知他对此道甚为上心，自己此刻当着他的面说不喜欢，岂不显得二人志趣不投？！

&ldo;朕喜欢有什么用，皇后你又不喜欢。&rdo;说着便自嘲一笑，&ldo;亏朕还心心念念记得你吹过的曲子，却原来皇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rdo;

他又叫回了客气的&ldo;皇后&rdo;，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失望。宋楚怡有种刚得到的宝物又被硬生生夺走的错觉，满心都是惶恐，乃至愤怒。

又是这样。这么多年总是这样。

她一次次靠着从前的事情博得他的怜惜，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又会对她冷淡。这过程一遍遍提醒她不过是个冒牌货，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像当年的宋楚惜那样，赢得他的心。

有时候她也会察觉，二人相处的过程里，他的视线会无意识落在她脸上，却不是在看她。眼神穿过她的身体，仿佛想要寻找到什么。她一开始以为他发觉了，可几回观察下来才明白，他依然被蒙在鼓里。他什么也不知道，却本能地想在她身上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真正让他倾心的人。

嫉妒和仇恨如同啃食骨头的蚂蚁，一点点滋生、蔓延，将她的骄傲、自尊吞噬殆尽，到最后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变成了卑微的影子，终日绞尽脑汁，为的不过是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却连这都快变成奢望。

眼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冷，甚至有起身欲走的迹象，她忽然生出股不管不顾的冲动。

不！她不信！她就不信她真的做不到！宋楚惜可以的，她也一定可以！

热血冲上大脑，来不及仔细思索，她便攥住他的衣袖，&ldo;陛下！请您给臣妾一个机会！&rdo;

他看看袖口处雪白的手指，眼中有厌憎一闪而过，&ldo;机会？你要什么机会？&rdo;

&ldo;为您演奏笛曲的机会！&rdo;她道，&ldo;您喜欢的就是臣妾喜欢的，请您给臣妾一些时日，等我练好之后再为您演奏，好么？&rdo;

他冷冰冰地看着她，片刻后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容，&ldo;你确定？&rdo;

她有些迟钝，&ldo;是……&rdo;

他抽出衣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ldo;既然皇后坚持，朕就等着了。半个月，够不够？中秋当夜正好有团圆宴，你便在宴席上为朕演奏吧。&rdo;声音压低了些，&ldo;记住，就吹你当年吹过的那首曲子。朕很喜欢。&rdo;

一旁的落衣无力地闭上眼睛。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明明陛下没有逼迫的意思，自己娘娘却跟着了魔似的，非凑上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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