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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野回回还得找借口不收,也是折腾人。他也不用等段从回答,直接开口:“就还是不收呗?”段从没说话,又举起杯子。“段儿,我那天琢磨了,感觉这也不是个事儿。”韩野“啧”了声,抱起胳膊往后一靠,用眼神斜楞着他。“什么眼神。”段从看回去。“你要真放不下还有心思,你大大方方承认,然后把人追回来,都哥们儿我也不笑话你,毕竟人各有志。”“但你非说自己没那意思了,一边给他房子住还费这么大劲瞒着……纯冤种吗不是。”“你做生意挺明白个人,怎么到了他这儿连账都不会算了?”韩野都不想把话给他说透。“依我看啊,等他腿好利索就拉倒了。”韩野换条腿叠着,正正神色。“你也不可能帮他一辈子,刚来这边生活,有困难你接应一下说得过去。等他顺起来,我找个理由让他搬走。”“你觉得呢?”段从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纤长有力的食指在杯身上摩挲两下,倦怠地捏捏眉心。“你看着办吧。”韩野这边半真半假支着招儿,然而还没等他出马,言惊蛰那头却先出了情况。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对有钱人的标准。骨折后虽然和段从认识了二十多年,但在言惊蛰的记忆里,对段从妈妈并没有太多清晰的印象。原因很简单,他不敢看。“自卑”是性格里很奇妙的一环,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会随着原生环境埋下。早慧的小孩儿早早的就能感受到;在更幸福些的人体内,也许会蛰伏更久,然后于某一日被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激发,轰然破土。小时候的言惊蛰还不会分辨衣物首饰的名贵直到现在他也看不出个四五六,干干净净能穿上身的衣服他就觉得很好,所以一直也没什么审美。和段从在一起时,段从明里暗里给他买过很多,随手帮他搭配一下,整个人看着就能上不少档次。这也没办法从根儿上提高言惊蛰的品味,打小因为贫穷而积攒的缺陷,像是刻在他的骨髓里,伴随着漫长的自卑一同成长。从而导致两人分开后,段从这几次见到他的穿搭,其实都有股很熟悉的一言难尽。从小没穿过好衣服,区分不了品牌货,但每个人都有妈妈。对于县里那些街坊邻居的妈妈,言惊蛰并没能感受到太多的区别。有“本地人不逛景点”的因素在,更因为那些街坊整日里对他们家指指点点。他对自己的傻子妈没什么感情,也实在不觉得别人家的妈妈有多好。而回老家探亲的人就不一样了。言惊蛰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段从妈妈时,所体会到的讶异与胆怯。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种不需要暴力就能震慑住人的东西,叫做气质。衣着光鲜整洁,脸上总带着得体的笑容,似乎对谁都能没有偏颇的友善。别的小孩在段家院门里进进出出,一起玩儿,言惊蛰靠在自家破旧的院墙上有一眼没一眼地张望,头一回意识到,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的妈妈。即便和段从熟悉起来,每次段从回老家两人都在一起玩,言惊蛰除了呐呐地打个招呼,也做不到像街上别的小孩一样,很自然地跟段家人说话、要好吃的。他从心底里就将对方与自己划分为两个世界。再后来长大懂事了,和段从在一起最快乐轻松的大学几年,段从有意无意地提过几次跟家里出柜、带言惊蛰见家长的事儿,言惊蛰第一反应都是摇头拒绝。段从有一回还有点儿不高兴,半真半假地问他:“不愿意啊?”“不是,”言惊蛰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害怕。”当时段从没说什么,只微微挑了下眉,眼角眉梢间凌厉的味道,几乎和眼前正打量他的女人一模一样。言惊蛰回过神,忙乱地弯腰捡起橙子。段从妈妈做了半辈子班主任,眼神十分厉害,言惊蛰条件反射地避开视线,顾不上去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先打招呼:“阿姨。”“阿姨?”言树苗疑惑地重复。“喊奶奶。”言惊蛰轻轻兜一下他的后脑勺。段从妈妈缓缓“啊”一声,笑了下:“没事儿,孩子没见过我。”她的神色里也带有诧异,但是拿捏得很好,显得既威严又随和,交叠的双腿都没动一下,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中央,仿佛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是小言吧?”她的目光从言惊蛰脸上细细扫过,看看言树苗,再望回言惊蛰,“长大了,还带着孩子,我都没敢认。”言惊蛰不知道接什么话,局促地抿抿嘴,张罗着去给段从妈妈倒茶。段从妈妈也没拦着,客气地跟他说了几句家常话,目光中带着若有所思,梭巡过屋里每一处角落。“现在这儿是你住着呢?”她画风一转,询问言惊蛰。“对。”言惊蛰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犹豫一下,“韩野他……帮我找的房子。”“啊。”段从妈妈又点点头,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段从妈妈没久坐,也没说自己为什么会过来,言惊蛰给她泡的茶还冒着热气,就起身离开了。“你现在自己带孩子呢?”临出门前,她回头又问言惊蛰。“是。”言惊蛰耷着眼不太好意思,“我去年离婚了。”“没事儿,你还年轻呢。”段从妈妈随口安慰,捋捋言树苗的脑袋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跟段从说。”“谢谢奶奶。”言树苗懵懂地接话。言惊蛰碰碰他的肩膀,言树苗扑闪着眼睛躲到他身后,段从妈妈对小孩子的表情确实包含着慈爱,弯弯眼睛离开了。门一关,言树苗喊着“耶”跑回客厅里,扬着嗓子开心地问:“爸爸,我可以吃这个大橙子吗?”言惊蛰没接话。他在空旷的玄关伫立良久,久到小腿又开始胀疼,手指微微哆嗦着从兜里掏出手机,一个键一个键地拨出某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此时此刻的段从正在酒吧坐着,他今天没什么事儿,朋友喊他出来坐坐,他就过去打发时间。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圈子,会玩的人玩得都挺花,性取向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是二选一的题目,所谓的成功人士们彼此心照不宣,类似的社交场所一向鱼龙混杂。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时,坐在旁边与他闲聊半天的年轻男孩,正试试探探地想把手往他大腿上搁。段从气定神闲地随手将他拨开,顺手掏出手机,男孩有些尴尬,但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刚才的话题。段从也不给他难堪,笑着“嗯”一声,慢条斯理地抿酒,敛着眼睑看手机。看清来电号码后,他嘴角的笑意顿顿,从沙发卡座里坐直上身,示意朋友出去接个电话。言惊蛰是抱着试探地态度,拨出的这个电话。他不知道段从换没换手机号,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将他拉黑,所以听到电话拨通的“嘟”声时,他心里就使劲一缩,待听到段从低沉的声音后,又感到沉甸甸的钝痛。“段从,是我。”他木讷地向段从打招呼。段从好像猜到是他,或者对方压根儿就不在意,浅淡地应了声,直接问:“有事吗?”“你……”言惊蛰咽咽喉咙,“阿姨刚才突然过来了。”段从听见这个消息的感受,不亚于言惊蛰猝然跟他妈妈对上视线。他下意识皱起眉,突然想到上周回家吃饭,老妈念叨着有几张旧照片找不着了,还问在没在他那儿。当时段从随口接话,让她想想是不是拿回老家了,怎么也没想到老妈竟然能找到他的“老家”去。他的老妈突然出现在韩野租给言惊蛰的房子里,这房子背后的归属关系,只要言惊蛰的脑子还会转,自然能联想到。段从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问:“……现在还在吗?”言惊蛰刚要回答,嘴巴都张开了,想想,他含混地清清嗓子,反问:“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段从没说话,嘈杂的背景音里传来隐约的热曲,是言惊蛰所接触不到的另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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