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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陆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充道：&ldo;属下进屋时大夫正要为其缝合，便靠近看了一眼伤口，刀口长两寸余，皮肉翻起，仍在渗血，可确定伤是真的。属下还搭了把脉，手摸着冰凉，真和死人差不多了！且像那么微弱的脉象是装不出来的……之后未免干扰大夫治伤，属下等就都退了出来。&rdo;

蟒袍男子又端起了茶碗，静静地喝着茶，隔了少许时候才淡淡道：&ldo;他这次侥幸没死，下回就未必有那么幸运了。&rdo;

陆修点点头道：&ldo;属下明白该怎么做。&rdo;

第3章站着尿尿

莫晓再次醒来，听见外间有人说话，仔细分辨，是几个年轻女子在说话。

&ldo;相公仍睡着，你们把东西搁这儿就是了。&rdo;似乎是柳蓉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打发奴仆的口气。

&ldo;自从相公受伤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他恢复得如何。&rdo;接话的女子声音温婉，带着恳求之意，&ldo;姐姐，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相公，我们不说话，轻轻地进去瞧一眼便出来，不会吵醒他的。&rdo;

&ldo;怎么？你这话是在说我照料不好相公？&rdo;

&ldo;玉珠不敢。&rdo;温婉的声音轻柔接道，&ldo;玉珠知道姐姐定然是将相公照料得妥妥帖帖的。只是相公昏睡了那么久，难免担心挂念而已。&rdo;

柳蓉娘低哼一声：&ldo;就是不说话，进进出出总会有些声音。你们也知相公伤得极重，这几天正是要好好休息静养的时候，你们若是真关心他，就不该去打扰他才是。&rdo;

&ldo;这汤是我亲自守在炉边看着火炖的，小火慢炖了大半天，正该趁热时喝了。也是奇怪了，都过去两天了。我们每回来看，相公都是睡着的。姐姐不让我们进去探望也罢了，还让我把东西搁在这儿，也不知相公一会儿喝的时候知不知晓是谁熬的。&rdo;

说这句话的是另一个女子，口气略冲，声音故意提高，明显是要让屋里的人听到。

&ldo;呵呵，你坐着炖碗汤水，这也算是功劳？我还看得上你这碗破汤！我在相公身边照料他多少年？你进这家门才几天？我用得着算计你这些？&rdo;柳蓉娘不屑地嗤了一声，虽没提高声音，语气里已经满是不快，&ldo;都走吧，还有你，把汤拿回去自己喝了。别再啰嗦不休吵醒了相公！&rdo;

莫晓突觉头疼起来。但有柳蓉娘替她挡驾也是好事，她身受重伤，又对莫亦清以往的一切都所知不详，是真不想再多费心力去应付那些莺莺燕燕了。

隔了会儿，外间再无声音，应该是两个小妾无计可施终于退去了。

柳蓉娘放轻了脚步进来，绕过屏风，见莫晓眼睛睁着，微吃一惊：&ldo;相公，可是被吵醒了？&rdo;

&ldo;自己醒的。给我倒碗水喝吧。&rdo;

喝了几口，莫晓示意够了，叫柳蓉娘将水碗搁在床头边的矮几上，又问道：&ldo;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哦对了，这些天我都过得迷迷糊糊的，今儿是什么日子了？离我被刺伤的那天过去多久了？&rdo;

&ldo;申时过半了，今儿是七月十四了，相公被刺伤是昨日的事。&rdo;

&ldo;才是昨日之事么？我总感觉过了好几天呢，真是睡糊涂了。&rdo;莫晓哂然道。

柳蓉娘陪着笑了下：&ldo;相公可觉得伤处好些了？&rdo;

莫晓皱眉道：&ldo;仍是疼得厉害。但此时与肚子有关的头等大事却不是伤口。&rdo;

柳蓉娘问道：&ldo;相公可是饿了？&rdo;

莫晓摇头：&ldo;非也。肚子虽然也是饿的，但还有更紧急，更重要的头等大事。&rdo;

柳蓉娘不解道：&ldo;到底何事？&rdo;

莫晓苦笑一下：&ldo;我要解手。&rdo;

柳蓉娘忍不住噗嗤一笑，笑过后脸又红了，小声道：&ldo;相公且稍待片刻。&rdo;言毕走到门口吩咐丫鬟。

不一会儿香萍拿着个夜壶进来，莫晓一看那壶的造型就知道这下要完！急忙道：&ldo;躺着拉不出，你们扶我起来。&rdo;说完便想起一事，又补充道，&ldo;顺便拿身干净衣裳来，我把这身换了。&rdo;

香萍赶紧放下夜壶跑过来，与柳蓉娘一起把莫晓从床上扶起来。

就算有人扶着，就算是小心翼翼动作极慢，单单只是起身的这一番动作，仍是牵动伤口，疼得莫晓直冒冷汗。她咬牙强忍腹部疼痛，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了地。

她连连摆手，半弓着身子原地站了会儿，把这阵疼熬过去，才能开口说得出话来：&ldo;你们……出去，我有人看着……解不出。&rdo;

柳蓉娘舒了口气，向外走了几步又有些担心地回头：&ldo;相公，你一个人行不行？&rdo;

不行也得行啊！莫晓心中苦笑，面上装作无谓的样子挥挥手：&ldo;行了……你们出去吧。&rdo;

柳蓉娘与香萍出去后，莫晓低头看着夜壶的开口，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女生，在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站着瞄准一个小口尿尿有多难！

但若要她此时此刻蹲上蹲下坐马桶……她还不如直接憋死算了！

好在夜壶是崭新的，大约是她受伤后柳蓉娘特意让人买来的。身为大夫的莫晓对于人体结构足够了解，找准位置也不是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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