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兽好书吧

第3章（第1页）

那个顾客对她说：&ldo;嗬!你这一阵老是擦手呢。兴奋起来，就会出汗的。&rdo;澄江看着电影，对情节本身并无多大兴趣。只是每当银幕上出现男女拥抱的镜头，落合隆一的手指必定会添注力量，这件事使她觉得非常有趣。每当其时，她也报以紧握。她想：&ldo;这人做这种动作，是想引我兴奋吧?…&rdo;如此单纯的逗爱技巧，简直象以少年为对象的杂志上所介绍的游戏，澄江觉得十分可笑。

结果，澄江满怀兴致地探索左邻这位男子的心理状态，其热心的程度远胜她对电影故事的兴趣。

电影放完了，场内灯光齐明。这时，落合隆一那一副架式好似难于起立，只见他把裤子理弄了一番。澄江知道，她的目标正在步步接近。

&ldo;再加一把劲吧!&rdo;

她拿定了主意，刚刚走出场外，她便附在隆一耳边轻声说道：&ldo;找个清静的地方走走好吗?&rdo;&ldo;你行吗?已经晚啦!&rdo;&ldo;哪儿的话呢?今天星期三。老伯正在喜滋滋地瞅着他孙子的脸蛋呢!我可以随心所欲呀!&rdo;澄江说着，留心察看隆一的脸色，&ldo;不过，要是使你为难，那就算了。&rdo;隆一好象生气了。他说：&ldo;我没什么为难的!&rdo;澄江想道：&ldo;他害臊了。&rdo;两人穿过日比谷公园，向崛端走去。这一带汽车交通还很频繁，高层建筑的照明，把街上映得通明透亮。落合隆一可能想到较为幽暗的地方去，这心思也为澄江所察觉。不过，在进入那一阶段之前，澄江先得有所安排。&ldo;喂，&rdo;她说道，&ldo;干药剂师真带劲!挺有意思吧?&rdo;&ldo;怎么会呢!这是亏本生意!念书不比医生少，可人家对医生老是&rso;先生&rso;、&rso;先生&rso;地称呼，药剂师呢，整天对顾客行礼，嘴里还得说：&rso;多谢光临!&rso;…&rdo;&ldo;哦，是这样!可我还是觉得好。一般人弄不到的药，你们不愁没有…&rdo;&ldo;这没有多大意思嘛!&rdo;&ldo;是吗?…不过你想想，手里摆弄着某种毒药，心里思忖着：有了这点儿东西，就能杀死好几个人!这不是挺愉快的吗?那心情好比古代的武士瞧着日本大刀呢。&rdo;&ldo;说到哪儿去了!照你这么说，理发师和汽车司机不也是一样么?你听着：&rso;哈哈!只要把剃刀这么一勒，这顾客就完蛋啦!&rso;还有：&rso;在这儿，只要把方向盘反打过去，这对情侣就没命啦!&rso;&rdo;&ldo;嘻嘻嘻，这倒也是!&rdo;澄江说着，觉得进展太慢。对话远远未入正题。这时。隆一问道：&ldo;你爱看推理小说吧?&rdo;&ldo;对，是常看的。怎么啦?&rdo;&ldo;唔，随便问问。&rdo;澄江觉得，刚才的交谈运转不够自然。&rso;唔，随便问问&rso;这句话，说明落合隆一正在沉思。对于他这种态度澄江必须小心提防。不过，既然提到了推理小说，说不定是个绝妙的机会。&ldo;成败由天吧!&rdo;澄江想好了，便毅然说道：&ldo;哎，说到推理小说，我倒想起来了…不是常有这种事吗?拿一种毒药，每次给人吃一点点，对方渐渐衰弱，最后就死了。那可是真的?&rdo;&ldo;可能是吧。&rdo;不知怎么，落合隆一回答得有气无力，他好象掉了魂似的。&ldo;可我就不信!把尸体解剖，不就发现啦?&rdo;&ldo;唉，这个嘛---&rdo;落合隆一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澄江也咽下一口唾沫。&ldo;要有他杀嫌疑的时候，才会解剖尸体吧?只要算计巧妙，就能叫人不起疑心，以为是自然死亡。&rdo;&ldo;是吗?别说了!我有点怕。&rdo;澄江说着，故意偎在落合隆一身上，&ldo;喂，咱们找个地方去吧?&rdo;&ldo;找个地方?&rdo;&ldo;是呀!&rdo;澄江叫住了一辆将要过去的出租汽车。

4

&ldo;真痛快呀!&rdo;谷口澄江说道。她穿着旅馆的浴衣，可衣带已不知弄到哪里去了。隆一精疲力竭，正在呆呆发愣。澄江捧起他的脑袋，把嘴唇贴靠过去。

隆一心想，&ldo;确实痛快!&rdo;他赞同澄江的说法。谷口澄江的技巧，比他以前接触的卖身女郎都要高明。更不用说稻田药局老板的独身女儿由美，简直没法与她相比，&ldo;由美瘦骨嶙峋，而且第二遍她就拒绝。那不是女人。&rdo;隆一脑子里浮现出由美那副软弱无力、愁容满面的表情。不过，他并不感到痛心。&ldo;啊啊，---&rdo;谷口澄江挪开嘴唇，长叹一声。&ldo;那老头子怎不早死呢!&rdo;接着，她又笑了;&ldo;喜嘻嘻!你呀，是个坏蛋!&rdo;隆一大致领会了澄江的心思。只是他还无法判断：这想法究竟是尚未脱出空想的范围，还是已经打算付诸实施。&ldo;唉，急什么!反正长不了啦!再过十年，也就去见阎王了。&rdo;&ldo;喔!这可不行!还要等十年?我今年二十五啦!过十年就是三十五岁。多可怕!&rdo;谷口澄江的言语中，充满了真实的感情。&ldo;唉!十年你就觉得漫长了，可是照我看来，再过二十年，能有五百万元收入，也还是挺划算吧?男人一辈子干活，指望老来有五百万元退职金，也是很不容易唷!看来还是女人得便宜!&rdo;&ldo;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又想：到那时侯我都快四十岁了，拿着那么多钱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rdo;&ldo;可这是你的奢望呀!一般家庭的太太们，连梳妆也顾不上，拼命养肓小孩，歇下来就是五十岁了。有谁能拿到五百万元呢?&rdo;&ldo;不过，有孩子就不同啦!而且，和丈夫同心协力维持家庭，也有乐趣!和我这样出卖青春，可是大不相同呀!&rdo;&ldo;那你跳出来不好么?你并没入他家的户籍……&rdo;&ldo;对呀!我跳出来，你肯收留?&rdo;谷口澄江说着，一边夹住隆一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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